他之后又问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我也一一回答了。对于我的回答，他也都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想必他在约我出来之前，就己经把一切都调查好了。
现在看来，他问这些问题的原因，只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一个喜欢说慌的人。
“好了。”
他合上笔。
“问完了吗？”
“还差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我看了一下手机，己经十一点半了。
气温下降，空无一人的街道被一层薄薄白雾后笼罩，马路上许久都没有汽车驶过，就算有，也只是开着昏黄的车灯急急忙忙地赶路。
“你认为人类与怪异的关系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认为怪异和人类应该怎么样相处呢？”
“相处？你们怪异专家的任务不就是彻底消灭怪异吗？”
“不！”
“嗯？”
老实说，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惊呀。
“不一定要彻底消灭。”
这次调查也步入尾声，他点了根香烟，吐了一口气，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我忽然意识到他把约定地点选在广场的原因。这里晚上人又少，地方空旷，远离住宅区，如果暴发冲突的话，选在这里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不过我的回答取得了他的信任，所以到现在他开始放松了对我的警戒。
“我们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追着怪异满世界跑的家伙。我们只有到冲突到了平常人的不能解决的地步才开始介入。”
他吐了个烟圈。
“很多怪异专家们认为怪异就是人类欲望所产生的具体产物，污秽，肮脏的。”
“难道不是吗？”
我记得老王就是这样说的。
他弹了弹烟灰，有些幽怨地看着我，似乎为我打断他的话有些生气。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继续他刚才的话。
“但我认为，与其说它们是污秽，更不如说他们是人类所产生的类似于精灵一样的东西。”
精灵？这么一说，以我的感觉来说，小灵确实像个精灵，但袭击我的那两只就算了吧。
“有些怪异也很善良，不袭击人类，也不破坏人类社会，不过对于怪异专家来说只要碰到足以危胁人类社会的怪异就一定会尽全力消灭，所以也有过很严重的错误。”
“那，善良的怪异有多少呢？”
我问道。
“就以我见到过的来看，差不多五五开吧。毕竟有实体的怪异也比较少。”
我点了点头，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意思。
“那苗术先生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
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先还是想办法说服那帮固执的家伙吧！”
“不过，”
他看着我。
“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丝署光。”
他的烟还有一小截，己经快要抽完了。
“嗯？”
“能说说看，为什么能与那只怪异相处这么长时间吗？”
“怎么说呢？那家伙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在我身边了，起初时还有些害怕，然后发现她跟同龄的女孩子也没什么两样，到最后就把她当家人看待了。”
他点了点头。
烟己经抽完了，他插灭之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看了一下表。
“差不多要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他整理好了资料，把它们放回公文包里。
我也站了起来。
“调查结束了吗？”
“嗯。”
他弄好一切后，拿起公文包。
“经过我的调查，你并没有反人类反人类社会的思想，所以调查到这里为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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